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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時居然是個相當暖和的天氣--和昨天相比--暖得叫人驚豔,連日於陰雨中穿梭的寒冷叫人忍不住對這燦爛的陽光充滿感激,平常醜陋的街道也因此美了起來。經理們北上參加年終尾牙讓我不用急著去想又要如何處理這次對峙,麻煩的事留到星期天再說就好;坐在Catiya的騎樓邊,啜著溫暖而甜甜的紅茶,享受著難得的、悠閒的禮拜五下午。(好吧,其實早餐吃太久。)


Catiya是個沒有無線網路的地方。在 wifi 氾濫的這世代,沒有網路反而成了某種好事;我可以隻是認真談話、發呆--跟別人或自己。久違的肉肉還是一樣可愛而充滿溫暖,我啃著潛艇堡,聽或說著彼此最近的大小事,還有值得期待的下學期的原交社活動(噢不管啦我決定要 get in 了好玩的事哪容一再錯過);「下次回來要跟我說噢」,臨去前她說,我笑著點頭心底覺得好暖。肉肉走後不久,隨之來的是剛結束飯局的岱清,許久不見我們談論著學院內的大小事(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也隻有岱清會如此憂國憂民地焦慮著系內狀況了 *笑*)和其他社會現象,交換彼此想法,或說說最近讀的書。離學校愈遠,可以談論這些事情的人就愈來愈少,所以我能理解為何他要一直留在學術圈內;儘管對於學院,我還是忍不住開玩笑說「所以說我決定不走學院路線是對的。」

連兩天都到Catiya報到,老闆都認得了我要喝什麼。小小的開放式空間坐滿了人,大家自在來去,喝茶、用餐、抽菸看報或交流彼此想法(昨晚聽到的談論著政治,而今天後桌的客人則說著畫家與畫作),還有人是帶著狗兒來。每桌客人間都會互打招呼,而店主也不殷勤招呼你什麼,就是你要、我給;就某種程度而言,這相當符合我心目中理想的沙龍形式。我想下次回來,我還是會想窩在Catiya,就算它沒有網路(笑)可就這樣給自己一個遠離網路、資訊焦慮與空調的下午,不也挺好?(雖然我承認我心裡還是有點掛念著出門前看到FB通知的紅字寫著33--到底是怎麼在我睡眠的8、9個小時中爆出33個通知的啊啊?!)


難得的下午,或者說,難得地可以在一個地方如此自在來去;我已經好一陣子不曾有過如此愉快的心境:不急著做什麼,不急著去見什麼人,就隻是按著自己的步調走。不管是昨天去找好久不見的簡師交書順便做點香港行的功課,還是兩天跟Zamu的對話與廝混,又或者這兩三天遇見的人們(林強!!!);每番談話都彌足珍貴。日期對我而言向來有著相當重要的象徵意義,而今年才開始第六天,我覺得我已經獲得好多寶藏,而這、讓我感到相當幸福;所謂的「小確幸」,應該這種時候來用比較適當吧?(笑)


昨天晚餐前好久不見的小花敲我,他說我感覺比當初好了很多,「變得對生活很熱情,energetic. XD」、感覺漸漸變健康」;「你有做什麼調整嗎」,小花問;我想了想,告訴他,「我隻是不想讓自己一直溺在那裡面。」我想,這或許就是這幾年來,雖然緩慢、但我終究有的些許成長吧。我當然還是有著很黑暗的一面,還是有著很軟弱很軟爛很愛擺爛的地方--不然我也不會大學拖這麼久不畢業(笑)--今年冬天,我一樣過得很不順遂,「真是我的新年大禮」,對於那個重挫,我如此跟肉肉說,「而且事實上我他媽的超難過。」隻是,我不再讓自己的黑暗期(尤其在人前)持續太久。而且,很無奈地,我身邊好多人拉著我,小囧在我睡夢中傳來的長長的好溫暖的簡訊(事後我一直以為是夢沒想到在我某天檢查簡訊匣的時候發現是真的!)(哪招 XD)、總是用各種言語和肢體暴力(!)對待我但卻又總在我哭著說「我不開心」時給我一通長長的電話說盡各種事實讓我哭得更慘,一邊罵我糟蹋他一邊遞上我想要的調酒的Matt、爛梗不斷又熱愛敲我竹槓叫我買宵夜的則銘、遠在台北隻能透過網路看我不吃不喝而焦慮得直跳腳的羊、默默關注我FB近況然後多給我一杯草莓高粱shot(又是哪招?XD)的Danny、永遠那麼溫暖的莫和新朋友莎莎、很急切要我想清楚怎樣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Peng、每次都有各種名目可以請我喝酒卻從不過問太多的喜德葛格(對不起我補上了,是的我怎麼可以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呢!)……還有好多好多人(應該不會每個人都非要我唱名不可吧這樣會比典禮上的高官緻詞還長 @__@),在各個角落用各種方式給予我溫暖;我想往下掉都沒辦法啊(笑)(好啦是幸運啦。我愛你們。真的。)



也許慢了點,但我始終沒忘過,大一那年為旅行文學課而寫的散文我說,想學習,如何用最不凡卻又最自在的姿態,在城市與人群、在疏離與擁擠中行走,或輕或重;也許就像跳舞一樣」;而這是我當初之所以開始學國標的理由。 Life's a dance. And i'd like to learn, how to dance beautifully in my life. 隻希望,這不會隻是個兩三天就又要消失的好狀態?那麼,收拾收拾,我該動身準備接下來的工作了(笑)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拖了好久的《巴黎我愛你》看完。*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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